【青火】冰雪15

15.八王子市

  青峰將背包的拉鍊拉上,正要背起來,又提著它往臥房門走去。床上的火神已經醒了,正睜眼向這邊看著。

  青峰走到床邊,習慣性摸著他的頭。「我要走了,晚上就回來。等我一起吃飯。」

  「不在那多待幾天嗎?」

  「一天就夠了。」

  「那,那你快點去吧。」火神說,輕輕抓住自己摸他的手。

  當行程與青峰的兒子有關,火神總會變得慷慨,好像怕佔用他們的時間。青峰施力揉著他的太陽穴。火神說:「沒關係,你快去搭車。我不痛。」

  青峰又揉了幾下,俯下身把他摟在懷裡。火神摸著他的背,將臉貼著他的右臉。

  「你穿得夠嗎?今天很冷。晚點這裡可能會下雪。」

  「真的?今年第一場嗎?」

  他想起來,往年電視台轉播八王子市初雪的情景。記者們聚集在車站出口,撐著傘的路人從他們身後經過。

  「有可能。你要不要戴手套?毛帽?」

  「你有嗎?」

  「有,之前在美國買的。」

  再次準備完畢,青峰回到床邊又抱了他一會兒,直到火神催他走。

  「再見。」青峰說。

  「再見。」

  出門前他檢查紗布邊緣有沒有滲出液體,不知道怎麼跟兒子解釋它。他連自己做什麼工作都還懵懂。青峰背著包下樓,一邊操作手機,毫無察覺自己正經過住戶的郵箱牆,其中火神的那戶露出一截信封。他想著要不要抽空跟更生人保護會的人見面。在郊區沒有分會,他可以回程在橫濱轉車時去市區。

  一週前,青峰打電話向鐵工廠辭職。因為領的是日薪,來去都很自由。他們原本咬緊自己沒戴護具要負全責,發現他沒有要對勞工局上訴,又匯了筆封口費給他。處理完畢,他立刻聯繫保護會,瞞著火神請人開始牽線八王子市的工作。志工與他在電話裡談了幾句,先更新他的檔案。他把火神的地址告訴她。她將它錄入後依此尋找鄰近職缺,說:「您對工作有什麼要求?」

  「沒有要求。」

  「我可以寄一份那區的招人簡冊到您的新地址。」

  「謝了。哦,等下,」青峰還沒注意過火神家郵箱在哪裡。如果一沒注意被他先拿到的話……「我到分會去拿好了。」

  但分會設立不多,他就繼續過著如天堂假期的一週。從勞累緊繃的工作中解脫出來,還住在事事為他考慮的戀人家裡。這種日子就像上天給的補償。不敢相信,他之前竟為「以後工作難找」讓火神等,白白浪費時間。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,青峰都不會搬離這裡了。以前他回名古屋工作時安撫火神要忍耐,現在自己卻無法忍受離開他兩天。

  他長久以來習慣一個人睡,自從與火神交往,他常在小套房的床上和電話中想念在棉被裡緊抱他的感覺。溫暖的火神,毫不掩飾對自己的依戀。親他的時候,他總是面露微笑;不管摸他哪裡,他從來不會抗拒,除非刺激過載時。不過有那麼多誘惑領域,青峰還是最常摸他頭。他還發現想讓火神配合什麼,摸著他頭對他說最有效果。比如在床上的時候。

  晚上他們做完愛,青峰會休息一下去放熱水,等弄得差不多就叫火神過來。他會埋在棉被裡假裝沒聽見。

  「火神,你是小孩子嗎?」青峰會回到床邊扯開他的棉被問。

  「我不是。」

  「你就是。」

  「不是,」他說,「我不想洗。我還想要你。」

  如果青峰遲疑,火神立刻會說:「青峰不想要了嗎?」

  「想,」青峰說,「我每天都想幹死你。媽的,不幫你洗了,留在裡面讓你懷孕。」火神聽了還臉紅,明明是這人先煽動他。「先來浴室,水要涼了。」

  有時候,火神隔天要上班或看起來很累,青峰不想用「在浴室再一發」誘惑他過去清洗。他會從他體內退出後摸著他的頭說:「給你躺二十分鐘。時間到就來浴室。」

  「上次不是說不幫我洗了?」火神說。

  「少廢話。」青峰說,「不清出來你都不會不舒服嗎?」

  失去陰莖,精液從尚未閉合的後孔溢出。青峰抽了紙幫他擦。火神用手臂遮著臉小聲說:「因為是青峰的東西……」

  太色了,這個人。青峰感到上天對他的考驗。他是如何次次抑制黑色慾望不讓它在床上傷害火神,如何保持溫柔節奏,像羽毛一樣輕柔撫摸他的全身,又如何柔情蜜意進入他的身體。青峰享受著,火神緊密地包裹著他,內裡熱情地一直吸。他完全能從「插入火神體內」這事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愛。不知道火神能否感受他的。當他看著對方的表情隨自己的律動變換,插得太深就會啜泣,背部緊繃著輕顫,一直小聲叫自己名字。火神會把濕漉漉的臉埋在他的脖子,失控時哭著求他給他,更深地操他。充分濕潤的身體承受貫穿,不斷發出咕啾的水聲及肉體拍打聲。青峰會親著他的耳朵問:「你是誰的?」

  「青峰的。」火神流著眼淚說,「我是青峰的。」

  「好乖。」青峰說,滿足地在他體內射精。

  但結束後喊他來洗澡就不乖了。為了幫他洗,青峰還在臉上紗布外包了保鮮膜。他想,這個人完全不懂想洗就洗的幸福。他漫長的牢獄生活中,夏天一週只能洗兩次,冬天再扣一次,還會限時。每天都得工作,身上常被汗弄得黏膩。出獄後他享受每次洗澡時光,慢悠悠把全身洗乾淨。現在他也這樣對火神,不只幫他清後面,連同洗頭洗臉洗身體刷牙全套,仔細到這小子還有點不耐煩。當青峰心無雜念,純粹為清洗愉快地在他頭上搓泡泡時,對方想的是怎麼誘惑自己爬進浴缸再打一炮。他會說:「青峰,好了,好了。」

  「不舒服嗎?」青峰放輕手勁說,「我太用力了?」

  「不是。」火神說,「你不進來一起洗嗎?」

  「沒關係,幫你洗完我再洗。」

  火神立刻露出不滿表情,抓住他的手腕,「不要。你進來。」

  青峰也知道爬進浴缸會發生什麼事。他心想,火神真是一點都不克制。他性慾那麼強,遇到自己前都怎麼辦啊?這樣想著他就問出口了:「你跟我在一起前都怎麼解決的,火神?」

  火神瑟縮了下,低頭小聲說:「自己解決啊。」

  「從高中開始嗎?那,你也會看片吧。我不清楚,也有面向同志的片吧?」

  「有吧。」

  「也是想著他們做?你有喜歡的男優吧,那叫什麼,性幻想對象?你喜歡的是什麼類型?」

  火神的臉慢慢變得跟頭髮一樣紅,沉默不語。怎麼回事,青峰想,不要突然純情好嗎,剛剛在床上明明那麼色。火神抬起頭看著他。

  「你不要生氣。」他說。

  「嗯?」

  「我都是想著你。」

  青峰的手不覺在他頭髮上施力,感覺自己臉也紅了。血液湧入耳朵。都是想著我。意淫我,在我不知道的時候。

  「火神……」

  火神看著他。

  青峰站起來,把之前穿上的褲子脫掉,跨入浴缸。火神讓出位置,臉上透著期待。

  「告訴我,」青峰在水中壓上他的身體,「你都是怎麼想我的。我是怎麼幹你的,說給我聽。你講一個我就照做一次。」

  他在「幹」字上加重語氣。「不要啊!」火神嚷著,害羞地閉上眼睛。要哄到他說,青峰還需要費點心力。

  *

  青峰的天堂假期中有個不美好部分,就是他的傷口。它起了極大顆的長條狀水泡。拆掉紗布時他饒有興趣在鏡子前看。燙傷就是那麼有趣,每個階段都有驚奇變化。後來水泡破了,進入最難熬時期。整片傷口無時無刻不滲出血水及組織液,貼了兩層紗布也無法阻擋。睡覺時,他得在枕頭上墊東西,免得弄髒枕套。他開始痛得脾氣暴躁,尤其換藥後,都躺在床上不想動。

  火神很擔心,輕輕摸著他的背。「再去給醫生看看吧,青峰。」

  之前他就給青峰找了市立醫院的整形外科醫生,就是火神固定看眼科的醫院。他做了一次清創,醫生說看傷口復原情況,可能不必植皮只要雷射。他們繼續用紗布包覆著它,開了更多藥膏。但沒有止痛效果。那會牽連到整個頭,往下蔓延到脖子與肩膀。在夜裡他痛得睡不著,忍不住嘆氣。

  「青峰,很痛嗎?」身邊的火神突然問。

  「哦,吵醒你了。」

  火神抱住他,撫摸他的手臂。青峰親了下朝他湊過來的頭。

  「沒關係。」他說。

  但火神坐起來,從床尾爬出去。青峰說:「你要去哪?」

  他在陰暗中的書桌上摸索。青峰坐起來想去幫他,火神已經摸到想要的東西走回來。他爬回原處,把被子掀開一點,說:「你冷嗎?」

  「不冷。」

  「那你把衣服掀起來。」

  「要做什麼?」青峰問。

  火神沒有回答,只是讓他趴著,把幾層衣服掀到肩下。他在他背上滴了東西,開始幫他按摩。它散發香氣,在空氣中湧動。

  火神在背後小聲說了什麼。

  「什麼?」

  「之前我想有天會……」

  「有天會?」

  「精油按摩可以緩解疼痛。」

  青峰想,不知道是注意力被轉移還是香氣,最可能是按在背上的手勁。的確很舒服,他可能等下會睡著。

  「你剛說有天會什麼?」

  火神沉默著,手上動作不停。青峰正想再問,他才說:「我只是在想全盲後能做什麼工作。」

  青峰在黑暗中瞪大眼睛。一股寒意從頸後竄起。

  「天啊,」他說,「你為什麼要想這個?」

  「那時就不能做現在的工作。」

  「不是,問題是不會有那一天啊。你的醫生是怎麼說的?我看過你的報告。他怎麼跟你說會全盲?」

  「不是,醫生沒有說。」

  「那你為什麼這麼想?」

  「因為,」火神遲疑地說,「右眼也會跟左眼一樣……」

  「不,」青峰說,在床上翻身將衣服拉好,也不管那些液體沾到哪裡,「火神,過來這裡。」

  對方沒有動。他把他拉躺下來,圈到自己懷裡,緊緊抱住他。

  「我保證,」他說,「這種事情不會發生。我十年前就查過很多資料,看完你的病歷又查了更多。這件事已經停止了,你知道嗎?不會再壞了。你永遠不會全盲,我保證。」

  火神沒回答。青峰又說:「我會去請你的醫生再跟你說清楚,他……」

  「他說過了,跟你說的一樣。」

  「那,」青峰說,「那你在亂想什麼?怎麼不相信醫生?」

  火神還是沉默。青峰感到一陣焦躁。

  「告訴我,」他說,「你為什麼這麼想?」

  「我不知道。」火神說,「那為什麼右眼跟左眼不一樣?」

  「因為兩邊神經是分開的啊,可能你左邊受到更大傷害。」

  火神沒說話。青峰一直撫摸他的背,又鬆開手臂,抬起他的臉,在陰暗中凝視他的眼睛。

  「火神,你這些年都在擔心這個嗎?」

  火神想了想,在他的手裡點點頭。

  因為呼吸而胸口抽痛著,青峰來回摸著他的臉。

  「如果,我對你保證呢?你會相信我說的嗎?」

  「青峰……」他說。

  「網上有很多案例,有人一輩子都維持那樣。你知道嗎?我會找出來一則則唸給你聽。」

  終於他點點頭,好像接受了自己的說法。青峰親了他的右眼瞼,又親了他的額側,將他摟進懷裡。

  他突然想起在北海道的醫院,剛醒來的火神問他嚴重嗎,他立刻回答不嚴重。會不會從那次起火神已經不再相信自己。他感到好哀傷,不知道那時該怎麼做比較好。

  火神的手摸到他右臉上,突然停頓住,從他懷裡退出望著自己,「青峰,你哭了?」

  「嗯?」青峰說,抹了一下右臉。火神抓住自己的手。

  「我相信,」他很快地說,「你說的是對的。我知道了,青峰。我現在知道那都是亂想了。」

  青峰用手指按著眼睛,感到火神不知所措地握住他的手腕。

  「對不起。」火神說。

  「不要,」青峰說,「不要道歉。火神,我常在想那時候你邀我一起上山……」

  火神抓緊他的手腕,「沒關係,那都沒有關係。不是青峰的錯。」

  「可是如果我沒拒絕你就不會出事了。」

  「不是那樣的,」火神說,「是我自己不小心。不要那樣想,青峰,拜託,別這麼想。」

  不是那樣的。青峰又靜靜流淚一會兒,讓火神抱著自己。他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。

  *

  緩解一種痛的有效方法,就是另外一種痛。當然,沒有人想要這樣。因為重點是不要痛,而不是哪種痛。尤其心痛。青峰擔憂的是火神或許也感到他的痛苦。他隱隱知道兩人之間有某部分相通。

  他很快地振作,說服自己,他可以彌補,現在就在做,他永遠可以為火神做更多。他要待在他身邊確保他能快樂,不再活在有天會瞎掉的陰影之中。

  如果火神想做他不希望他做的事,青峰會先勸一句,看他真的想,就問他需要什麼幫助。比如做飯。他會聽火神的提議在網上搜尋食譜,把名稱一個個唸給他,等他鎖定某樣,青峰會出門幫他買食材(後來火神也跟著去),在廚房裡打下手。為此,青峰開始練刀工,因為他不想讓火神碰刀子。他會幫他顧火,從烤箱裡拿出成品,把食物丟進滾水裡。他們在廚房共度不錯的時光。

  火神去上班,有時青峰會幫他打掃家裡,換掉床單,把衣服丟進洗衣機。反正他在小套房也是自己做,這裡只是比較大,人比較多。對了,他還得找時間搬家,把房間退租,要趕在月底搞定。

  現在他們比之前更常外出吃飯,包括晚餐。如果決定出門他就會叫車。在餐廳裡,他唸菜單給他聽,為了更有效率,他們培養許多默契。他會先唸店家寫的分類,比如咖哩類,蓋飯類,小火鍋類。再自己從下一層分類,四隻腳的,兩隻腳的,沒有腳的。點菜變得像玩遊戲。他有幾次先說,我猜你想吃炸生蠔定食,我猜你想吃白酒蛤蜊麵,之類的,再開始點菜遊戲。但他發現火神總是選他猜的那個,他也就不猜了。

  他們會一起去高尾山走走,搭廂型纜車上山。他一個人在這種季節肯定不去的,如果可以,他會持續往低海拔低緯度移動。感謝火神,讓他見識到山裡的冬季之美。火神帶了高倍率的單筒望遠鏡四處看著,跟自己說他看到什麼。

  他仍然會抱著火神在沙發上聽廣播,聽音樂,聽娛樂節目,把一切都接到那台音響上。繼上次問自己老婆是怎麼樣的人,火神又問他兒子呢。這倒是可以回答。聽完後火神說:「跟你差好多。」

  「對,這樣才好啊。他以後要繼承公司。」

  「為什麼這樣才好?個性像你就不能繼承公司?」

  「哦,」他說,「問題是,沒人要給我這種個性的人一間公司。」

  火神笑著說:「如果我爸有公司的話,我就把它給你。」

  「靠,你考慮下你爸的心情好不好?」

  「反正他又沒有。」

  青峰溫柔地撫摸他的頭。我的火神,他想,我們才不需要公司。

  他上次把禮物帶給兒子。火神問他是否喜歡,又問他知不知道有自己這個人。

  「他知道啊,我跟他說了。」

  「你全都說了?」

  「沒有,小孩子懂什麼?我說那是火神叔叔送的。」

  火神說:「以後我也可以見見他嗎?」

  「當然可以。」青峰說,「我再問他想不想來八王子玩。」

  「你要提早跟我說啊。」

  關於性生活,當然,非常美好,尤其他們打炮頻率穩定後,心滿意足的自己更能控制強度,不會弄傷他。他探索兩人最喜歡的方式,但發現火神偏愛暴力的,沒錯,青峰無奈又心癢,被對方搞得好分裂。他有幾次跟他玩強暴遊戲,形容這是什麼樣的情境。火神是個孤單在家裡呼呼大睡的傻瓜,自己是個闖空門發現沒東西偷,遂對主人起色心的小賊。AV戲碼,不過火神很買帳。他掙扎得像真的一樣,青峰差點摔下床。

  「喂,火神,角色不是這樣的。你不能踢我,好嗎?你是個很弱的傻瓜,手無縛雞之力。」

  看他實在不會,青峰又繼續加碼說:「我會先把你迷昏,再把你綁起來。這個毛巾就沾著迷藥。被迷昏你總會演吧?」

  於是火神配合著睡覺,配合著在小賊進房時驚醒,配合著在被毛巾矇住臉時「斷電」。青峰脫去他的衣服,把他翻過身綁住雙手,仍然用毛巾。他撫摸他的全身,玩弄他的乳頭,感覺火神不確定是否要「醒來」的呼吸,不禁很想笑。他開始用手指在他後面進出時,火神終於扭動起身體。

  「醒了嗎?」青峰說,「舒服嗎?」

  火神想了想,點點頭。青峰開始大笑。

  「你不能點頭!我是侵犯者。你要嚇到,罵我。你到底有沒有看過黃片啊?」

  「沒有!」他有點惱怒地說,隨著他手指縮著腰,「啊、青峰……」

  「你在叫誰啊,你的男朋友?還是你老公?」青峰說,「有家室的最好玩了。乖一點,別掙扎,讓我爽完就放過你。」

  本來他也沒在掙扎,聽到自己的提示,終於開竅地左右扭著,小聲說著「不要」、「那裡不行」。青峰的手指整根插入,把潤滑液來回塗抹在甬道裡。那裡緊緊地吸著,他說:「寶貝,準備好了嗎?我要幹你了。」

  他還怕火神說好,還好緊要關頭很入戲,火神搖著頭往前爬了段。他抓住他的腰往後拖,性器直直戳到他股間。

  「不要,你不能進來。」火神說。

  「沒操翻你我不會走的。來,深呼吸。」青峰說,「我太大了,怕你受不了。」

  「啊……」

  火神在身下繃緊背部,被綁著從後面侵犯,那裡顫抖著含緊他的粗壯,一縮一縮把他全部吃進去。他頂到底撞擊他的臀部,說:「好棒的屁股,你老公肯定愛死你了吧?」

  「啊、不……」火神帶著哭音說,「等一下,求你等一下,好漲、好奇怪。」

  「沒試過這麼大的,是嗎?」青峰停下胯部,舔著他的脖子說,「呼吸,對,吐氣,屁股放鬆。漲很正常,塞著東西當然漲啊,肚子先別用力……對,好棒,再放鬆一點。」

  青峰往外抽出一段,開始前後抽送。火神一直抽泣,說:「不、啊,不要插了……拜託、放過我,我不要了。」

  「你乖乖配合,我會放過你的。」青峰也入戲地感到興奮,「來,我插進去你就絞緊,做得好就給你獎勵。屁股用力,對……」

  「不要……」火神說,「好深、不要再進來了……」

  青峰增加強度,開始往他背後撞擊,發出啪啪聲響。他的臀部可憐地吞吃著,一次次被自己插到最深。「感覺到我在幹你嗎?這才是真的被幹,記住了嗎?」他的手往前摸,罩住他的雙乳揉動。火神的手臂掙著。

  「回答啊。」青峰狠勁捏住他的乳尖。

  火神立刻哭著說:「記住了、疼,輕點……」

  「記住什麼了?」

  「你在幹我、啊……你真的好大……」

  他又盡根拔出插入了幾十下,額上的汗水滴落到他背部,直到火神抽搐著彈起,說:「我要、要到了……」

  「嗯?太快了吧?」青峰說,這是戲外的一句話。火神痙攣著,只靠後面達到高潮,在他身下癱軟,後穴隨著激動的呼吸蠕動著。

  怕他射完再被插不舒服,青峰抽出性器,把火神翻過身親著。靠,這小子果然喜歡被強暴,演個戲那麼興奮。貼著他的火神熱度燙人。在昏暗中,他佈滿淚水的臉紅得像生病。青峰有點擔心地親他額頭。

  「火神?還好嗎?」

  「床單弄到了。」火神說。

  「等等我拆下來。」

  火神閉上眼睛,皺起眉頭說:「青峰還沒射。」

  「對啊,這樣就不用哄你去洗了,不錯吧。」

  「我、我會去洗的,你插進來吧。」

  「你剛剛說不要呢。」

  火神抬頭看著他。就這眼神,青峰吻住他,用平常的體位再次插進火神身體。

  「手腕、先幫你解開?」

  「沒關係,啊、青峰……」火神說,「你今天好多話。」

  「我在演戲啊。」青峰說,「男優都很多話,像木頭的陽具人誰要看。都愛看講幹話的。」

  火神微笑著,閉上眼睛任他繼續捅著他,身體隨律動晃著,小聲問:「以後還演嗎?」

  「你喜歡的話,」青峰說,「強暴系列有很多集。」

  *

  青峰將手機放回口袋,在清晨的冷空氣中走向車站。他眺望天空,想看出初雪的徵兆。

  他會跟兒子去遊樂園,看看九歲小孩膽子有多大。在園內吃午餐,四點就把他送回去。岳父母家晚上還有聚餐。

  以前青峰只能買便當回到一人的家,現在他可以與火神一起。那個暖氣如常運轉的屋子,在他身後充滿陽光。

  但當他再次回到那裡,火神已經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。

待續

下一章:16

發表留言

search previous next tag category expand menu location phone mail time cart zoom edit close